[财务讲堂CFO]通用汽车更像员工福利养老金管理公司

徐老师

美世中国区咨询总监冯元石。　　

     冯元石：大家下午好！今天非常荣幸受《首席财务官》杂志邀请来参加2009中国CFO年会，我是来自美世咨询，美世实际上是一家世界上最大人力资源咨询公司，我们大部分的业务是作相关的员工福利和养老金咨询方面，从全球来说我们是拥有精算师最多的咨询公司，因为在国外相关员工非常复杂。今天我要谈的题目是并购上市中的潜在负债，我从人力资源角度跟大家谈一下企业在并购和大型的国有企业改制上市中所遇到的相关问题。
　　今年对中国企业海外并购是非常流行的话题，并购过程中除了对业务评估、对资产评估，其中我们做将近1000个并购的支持，在海外很多并购的问题集中在负债方面，这里有一张图，国外企业整体薪酬结构，其实固定现金收入只是占很小一部分，这边的图是一般员工，固定薪酬比例是占到50%，很多国家会给员工提供像长期激励、养老金等福利，所以在分析这些企业成本的时候，很大一块是集中在这些薪酬之外的员工福利。大家都听说过，最近通用已经倒闭了，这里的数字是引用了07年底年报的数字，用两家比较独特的美国传统汽车大老，通用汽车和福特汽车的数字跟大家介绍一下。
　　从退休、养老方面，我们分别列举了在07年底他们退休、养老方面总的负债，同外是1730亿美金，他们的养老金资产只有1300亿，所以他养老的负债已经超过了他的资产接近400亿，与之他在07年底整个企业的市值，才140亿。所以你可以看到，通用汽车虽然是卖车的，但他更多是员工福利养老金的管理公司，因为他背负着非常大的养老金负债，养老金的赤字远远超过了通用的市值，但现在通用已经破产了，这个差距可能更打了。尤其现在中国企业被传并购国外的一些企业，比如悍马呀、沃尔沃、SUN等等，这些都是中国企业在关注的地方，在海外并购案中，在养老金这边，尤其是一些汽车企业或者制造业，他的养老金已经运行了上百年，而且这个被我们叫做代券金业务，这是他们潜在的义务，所以这块如果出现情况肯定会对企业有很大的影响。其实很多的欧美企业都存在着同样的问题。
　　我们美世做的相关研究，按照标准普尔的指标来看这1500家公司，低利率的环境对养老金负债高出资产已经达到了4100亿，而07年底的情况比较好，盈利实际上是600亿，所以一年的差距就导致了接近5000亿的逆转，尤其是欧洲国家不是需要需要对养老金做一次计算，一般是三年做一次，所以对于现行的并购需要对养老金做一个计算和评估，因为他的养老金使赤字变大的话，很多国家的法律要求，企业需要做现金的补充，有时候赤字达到一定水平的话，企业需要立刻在一年内打进很多资金，而且这样也会导致企业的信用，进而影响企业的贷款。新兴行业相对会好一些，因为他在对员工福利安排的时候很好，但对于这样的企业，企业要负责员工到退休，需要发放养老金，这样对企业负担很重。所以很多企业媒体报道说通用汽车倒闭很大的原因是由于被养老福利负担压垮的。
　　在国外他们对员工福利制度非常熟悉，去年我们帮助一家公司收购了一家大型国有制造型企业，在开始做调查的时候，因为国内企业对这方面认识不足，提供的信息非常少，当时因为没有太多信息，计算出的数字也不是非常准确，后来一家外企对他的了解还非常深，一直要求卖方把相应的政策和数据提供给他，所以我们在半年计算地此养老金负债比第一次差距有60%，是几个亿的差别。不知道大家了解不了解，国际会计准则对这方面处理的时候，如果负债的话要立刻补上来冲减你的资产，当然在收购的时候有同样的问题，这几年从国资委的角度鼓励大中小的国有企业整体上市，其中也存在着不知道大家存在着三类人员：离休、退休和内退人员，因为在中国养老之前都是由国家、企业来承担，之后国家、企业要承担到他去世，给他发养老金。对于内退人员，他跟企业签订劳动合同，企业要承担他内退期间的工资。国内新的会计准则也是参照国际会计准则，所以上市的时候对这三类人员都要做详细的测算，最后我们算下来上面这家提到的公司的负债已经高于他的资产，所以他改制上市的步伐就相应的缓慢，可能在职的人有10万人，而内退的人可能超过10万人，所以可以看出他在这方面背负的债务很高。
　　另外一个是一家金融行业的水平，他的负债水平也很高，最后做了红利，专门对这三类人员负债做了一个准备。一般来说在图类三类人员负债时主要有两种方法，在精算三类人员评估之前，第一种做法就是冲减净资产，股东权益立刻就会少一部分，如果负债很高的话股东权益就剩的很少了。另外一种做法是不冲减净资产，但有关部门同意拨款为三类人员做相应的准备，主要是这两种做法，但很多时候要立刻冲减企业的净资产，都会导致至少短期股东的权益，同处理方法上来看，对企业、对股东方的财政部门在处理企业改制的时候会非常小心。
　　我们美世帮助了现在有几十家的国有企业改制上市，其实对于这种大型一般的央企三类人员方面的负债有几十亿左右，给各类人员发放包括统筹外的补贴，包括医疗的费用，包括其它的现金补贴，如果你们在国有企业有经验的话，节日补贴可能会发几百，还有供暖费，在黄河以北冬天会发供暖费，黄河以南的企业还会发放防暑降温费，所有这些支出都是要纳入财务报表相应的项中的，所以对于国有企业，不管你们考虑不考虑跟国有企业合作或者做相应的收购，对于三类人员的负债来说，其实规模是很大的。
　　国内的新会计准则出台了，从原则上也是参照国际会计准则，国际会计准则对这块已经做了非常明确的说明，要预提这些负债，美国的FIS(音)要求对这个也是很类似。所以你准备到国外上市，包括在国内上市都要作出相应的反应，审计师是负责审计，最后精算师计算结果。
　　另外国际会计准则在处理方面更多的要求相应比较严格，所以三类人员处理的时候要相应的方法对负债做计算，反映到财务报表里面。一般我们精算是对他目前的福利水平，和对未来可能增长的福利水平，每一年的福利现金流一个预算，然后对可能发生的概率，包括存活率、包括离职率做相应的计算，然后折成目前的负债水平。主要的概念就是这样的。
　　但目前我们做负债的时候一般会做几个比较重要的假设，企业在做这项事情或者收购企业时，在评估一个企业福利负债的时候有几项重要的假设。其中一块是福利增长率，比如你现在一个月给他发100块钱，但是很多企业，我们遇到的国企，他说我们按照当地通货膨胀的水平每年都按CPI的值递增百分之几，一年增长5%，过10年、20年这个值会高很多，所以这个福利增长率会对最后的结果影响很大。
　　另外一个比较大的假设是折现率，国际会计准则对这块有一个比较硬性的规定，在这边有一个小图显示国债收益率的曲线，折现率低会对企业的负债水平会有反向的影响，你可以看到几十亿的负债规模差一点，有十分可能会影响几个亿的养老负债规模。
　　所以在这边选择假设计算的基础是非常重要的。另外在一些欧洲国家，要求你一旦做控制权的转让，会要求企业按照一系列的手段保守性的假设来计算负债，所以这样导致三类人员的负债会有明显的提高，这些都是企业在做这些事情时需要注意的。
　　这张PPT是对中国国有企业退休负债有很大影响的方面，我们在计算的时候需要参照生命表，人员寿命越长的时候对企业的负担会有很大的提高，中国在建国时平均寿命只有40几岁，现在你可以看到，当然这边是参照保险公司的生命表，现在中国的平均寿命，男性接近75-80之间，女性会更高一些，而且随着医疗水平的提高，所以人的寿命越来越长，这样对企业的负担其实是越来越高的，按照新的生命表，03年之前用的是旧的生命表，采用新的生命表来计算一般来说对企业的影响负债水平都有相应的提高。但对一些行业，比如说制造业的平均寿命相对低一些，服务业寿命会相应高一些。我们做假设的时候都会跟企业讨论作出相应的判断。
　　另外最后跟大家提一下，在做三类人员负债的时候其实很多企业的三类人员是增加的，所以对企业的负担是越来越高，所以我们建议企业对在职人员提供补助金，不再加入退休人员的行列里面，这样对负债会有比较好的控制，你想这个计划一直开放，企业不但要负担内退人员，还要对新增加的离退休人员财务的安排，这样财务的成本口就封不上，所以我们建议企业在这方面做相应的财务安排，进而使企业很好的控制影响。
　　在座的各位都是财务部门的，自己的企业都会到海外，三类人员不知道大家了解不了解，主要是在国有企业，外企一般在国内不会存在类似的情况，但是在国外，尤其是欧美企业，他们代券金方面的案例很多。另外往往企业在改制上市时在这块认识不足，我们帮助企业在最后的时刻，对离退休人员负债要做一个计算，最后的数值占企业资产很大的比例，所以企业很被动。另外一些企业尝试做，他把三类人员从他的改制上市公司的人员范围里面划出来，单独成立相应的基金来覆盖这三类人员，不放在企业股份制公司里面，这样对以后的财务影响不会有很大，但这类企业需要相应的资金提供支持，我们有家企业负债有30亿左右，他需要从股东那边拿到相应的资金单独成立信托基金给三类人员进行相应的安排，这对大部分的企业，央企和地方的果子企业要想做到这一点，因为一般企业恐怕没有那么多的现金来做这方面的安排，所以还会持续的放在股份公司财务报表上面，所以这块需要做相应的计算来体现到财务报表里。
　　时间关系我就讲到这儿，会后如果有企业有问题，我们再沟通，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