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务讲堂CFO]田茂永讲述雷曼的倒台后十分钟的悲剧

徐老师

非常荣幸跟大家聊聊内控体系这件事，这是我们3月份做的一个调查报告，我们在北京、上海、天津、深圳大概发了不到200份问卷，根据问卷的回收我们做了一个相关的企业内控体系建设的研究，这个报告在我们上一期的杂志里面已经有了披露，因为上午演讲嘉宾在流通理念上、策略上、方法上都会有一些涉及，下面我就讲一讲相对比较有意思的一些故事。　　

    这是我看到的一个最完美的内控失败的案例，名字叫“十分钟的悲剧”。我们都知道9月15号雷曼的倒台是全球金融危机加剧的一个分水岭，从9月15号之后国内四季度也出现了经济下滑，时间是9月15号的上午10点，10点10分发生了什么？德国国家发展银行，此前雷曼有一个外汇到期的协议，他们按照协议的约定，通过计算机系统向雷曼即将以分钟冻结的帐号转移了3亿欧元，这3亿欧元基本上有去无回了。这个事情曝光之后给德国社会非常大的振动，我们知道欧洲的管控在各方面要强于美国，德国的一家报纸就直接职责德国国家发展银行是迄今最愚蠢的银行，然后德国的监管当局委托法律事务所调查人员，从高层到操作层，几天后他们向国会递交了一份调查报告，这个调查报告其实并不复杂，没有大量统计数据分析，只是说他们在10点到10点10分之间干了什么。
　　我们看看CEO干了什么，他对调查人员表示，我知道按照协议要给人员付款，在考虑是否要撤销这笔巨额的交易，而董事长说我们还没有做风险评估报告，无法作出正确的决策。看董秘在做什么，说我打电话给业务部，去要这个风险评估报告，里面一直在占线，说隔一会儿再打吧。看一下国际业务部的经理在干什么，他一直用电话预定晚上要看的节目的票。副经理在忙于其它的事情。我们看一个公司里面肯定有负责相关具体事情的人，那么这个人在干什么呢？负责处理与雷曼公司业务往来的高级经理，说我让人员上网盯着新闻，一旦有消息出来马上告诉我，现在我要去喝杯咖啡了。文员在干什么呢？10点03分说在网上看到了雷曼兄弟提交破产保护的网页，而找高级经理时却发现他不在，因为他在喝咖啡。另外在看一下清算部操作员，因为能够阻止这笔交易的人都已经过去了，他说我没有得到任何人的消息说让我阻止这项操作。信贷部的经理，他在楼道里碰到了盯着网页的那个人，盯网页的人说我相信信贷部经理，所以没有必要告诉他。
　　这是相关我们能找到交易过程中所有的人，德国经济评论家说这家银行上到董事长、下到操作员每个人几乎都很聪明，但几乎在同一时间每个人都没阻止它，加一起就造就了德国最愚蠢的案例。这10分钟的时间我们看到一个庞大的体系在流动着一群，不知道德国有没有所有制的问题，其实这就是关系到所有制的问题，在对方要破产的同时为什么公司没有一个人来阻止这件事情，不知道他们从中得到的反思和结论是什么。
　　故事就基本讲完了，从这个角度再回过头看看内部控制，我们看了很多内部控制的案例和研究报告，坦率说我是非专业人士，在座有很多专业人士，那么我感觉是不是我们在内部控制上有比较大的误差，我感觉典型的是我们把内部控制理解为控制内部，是不是防范一些经理费用的支出和权限，在这方面下了很大的力气，但真正控制企业风险时没有很好去挖掘。因为每个人都没有办法控制外部环境，我们只能顺应内部环境，但我们能战胜自己，所以这是控制属于内部的风险。
　　从这个思路上来看，其实孟子也有自己的逻辑，他说只要你做事情没有达到你理想的效果，不要管外部的环境，反过来看看自己有没有需要修正的地方。也就是说你做的不好，不如改方法。看一下这个图，给出的第一个框架性的结论，在国内内部控制上面临整体失重的状态。我们引用全球比较著名的内控企业的说法，他07年做了一个调查，内控在整个企业管理当中职能的地位并不是很突出，绝大多数企业通过创新手段都着眼于开源，目前国内企业的的确确重视的是收入和扩张，而不是整体提高，而注重到这一点的企业肯定是经营发展比较好的企业。
　　这就说明我们的理念还相对落后，在调查中我们问了一个问题，说本土企业在实施内控过程中的最大阻力是什么？排在最前面是相关人才的匮乏，的第二个是风险意识薄弱，第三是基础设施特别是IT系统不完善，最后一个是内部抵制，还有一个是资金的支持力度不够。如果在座各位举出一个内控方面非常出色的机构，几乎找不到，这样就导致公司内部对内控这件事情投入不够，形成了一个恶性环环相扣的循环，导致结果很不一般，所以就不会有很大的投入。
　　我们看对风险进行梳理、进行评估，找一些点，对风险的定义，定义缺乏明确和共同理解，这在45.69%，我记得有一个小例子，美国一家MBA对牛肉这件事的定义很有意思，大概有6页纸，6页的文件要确定什么是牛肉？我们觉得很傻。所以我们第一要解决风险自定义的问题，这是最值得关注和最为务实的要素，所以风险控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要定义清楚风险，把风险解释的应该比较透彻一点。
　　既然问题这么多，那么我们怎么做到稳定的效果出来，这里提出的是“框架优先，分解到位”。这里看到了一个非常令人可喜的答案，就是好的企业管理框架。如果从本质上CFO们不能从企业层面相信内部控制是公司内部嵌入式的事情，最终还是流于形式，但能不能把它嵌入到里面去，每个人都这么执行就会很好。我们高兴得看到是CFO能够将内部控制列为主要的问题，这有什么好处呢？可以争取公司最广泛的支持。
　　最后我们的一个调查是现在CFO对企业的内控到底是什么样的状态，我们看了一个，还是在及格线上，大概有一半的在刚起步、不好评价阶段，基本上出于对财务比较稳健的考虑下，他们还是很注重这方面的。强化专职业务人员盯一个最大的供应链，再配合成本低廉的杠杆，看你能不能把风险控制思想控制到你的业务流程中去，这才是最关键的。
　　基本上这个框架结构分析就分析到这儿，我们的杂志我也不做太多的赘述，我们的网站中对刚才的案例会做更加详细的分析。毛泽东曾经说过：“世界是我们的，做事要大家来”。再次感谢大家参加首席财务官年会，给予我们这么多支持，谢谢！